西方传教士教中国人用花露?
古代医家也把花露称为“药露”,古代制备药露即药物经蒸馏得到的芳香水,其原理与之相似。药露在宋代已经出现,南宋时已有详尽的制备方法。古代还出现了花露拌饭,其不仅味美气香还有养生之功效。
据称,西方世界有悠久的花露史,最新考古发现,四千年前的塞浦路斯人就已经掌握制作花露的诀窍,而最先将西方制作花露的方法传入中国的人,认为可能就是利玛窦的两个同伴:庞迪我和熊三拔。
熊三拔在其所著《泰西水法》一书中,向中国人介绍道:“西国市肆所鬻药物,大半是诸露水,每味用器盛置。医官止主立方,持方至肆,和药付之……”这些治病的药露是如何制作的呢?
熊三拔进一步介绍说:“凡诸药系果、瓜、谷、草诸部,具有水性,皆用新鲜物料,依法蒸馏得水,名之为露。今所用蔷薇露,则用蔷薇花作之,其它药皆此类也。”。
可是这种介绍说法是中医常用的,古代医家也把花露称为“药露”,不可能是由西方传教士熊三拔“教给”中国人的,即便是今天的西医也没有这样分类。
但是,却偏偏说“中国人中最早学会制作花露的,则是与传教士来往密切的徐光启”,这不明显和历史记载相违背吗?!
徐光启在他的一封家信中留下了这样的记录:“庞(迪我)先生教我西国用药法,俱不用渣滓。採取诸药鲜者,如作蔷薇露法收取露,服之神效。此法甚有理,所服者皆药之精英,能透人臓腑肌骨间也。”自徐光启之后,花露才在中国逐渐流行开来。
这可真是胡说八道了,颠倒黑白篡改历史了。
前文已经介绍了很多中国古代使用花露的资料了,中国对花露有食用和药用两种,至于要等到徐光启说传教士们教中国人用花露,中国人才知道有花露吗?
图 蔷薇障上群花争艳,随时可以采摘下,蒸制花露。[清]陈枚《月曼清游图册》之六
说到中医药露,就要说到中药提取,有人立马会说这不是中医,提取物应属西药,其实这是对历史的无知!
中药提取古来有之,而且随着社会的发展不断推陈出新。许多中药在古代就一直以提取物的形式应用。
例如,从蓝叶中提取的植物色素青黛、从植物的枝干中提取的儿茶浸膏、龙脑香树脂经提取或升华制得的冰片结晶、植物蒸馏升华而得的樟脑结品等传统中药,都属于中药提取物。这些植物性提取物在中医药界有着悠久的应用历史。
中医临床长期应用的一些动物胶类,实际上是动物蛋白水解产物,也属于提取性中药。皮胶(如《神农本草经》的阿胶、《食疗本草》的黄明胶)、骨胶(如《医林纂要》的虎骨胶)、角胶(如《神农本草经》的鹿角胶)、甲胶(如《本草正》的龟板胶、《卫生宝鉴》的鳖甲胶)、肉胶(如《药性裁成》的霞天胶)等,都是含动物水解蛋白的中药提取物。
古代制备的“药露”即药物经蒸馏得到的芳香水,与现代中药制剂中采用水蒸气蒸馏法提取的中药挥发油或其他挥发性成分类似,提取原理亦相同。
据硏究,药露在宋代已经出现,南宋时已有详尽的制备方法。清代赵学敏《本草纲目拾遗》中记载有金银露、薄荷露等20多种药露,其中一些品种沿用至今。
现代中药制剂经常采用的浸膏提取工艺,古人早有应用。
明代龚廷贤《寿世保元》中制备的“人参膏”、“白术膏”、“枸杞膏”等,采用将药物水煮3次取汁,合并浓缩稠膏的水浸膏制法。
明代吴旻《扶寿精方》“金髓煎”以“枸杞子,酒浸去渣取汁,银锅内慢火熬成膏”,则是酒浸膏的制法。
清代陈士铎在《木草新编》中提出将蒲公英、淫羊蓿等体浮质轻药材煎膏备用。为保证药液浓缩质量,陈氏设计将药汁装人砂瓶内隔水浓缩,可防止药膏焦煳,与今天的水浴浓缩法非常相似。
(主要内容取自丁安伟,王振月主编;李超英,黄真,桂双英,曾建国,卢金清,李西林副主编;段金廒主审,中药资源综合利用与产品开发 供中药资源与开发、中药学类、药学类等专业用,中国中医药出版社,2013.04,第125页)
在古代中成药的制备过程中,已经有了使用中药提取物的记载。
例如:古代一些所谓的“煎丸”,是将部分药物提取后,加入其他固体药料中制成丸剂的制备方法,类似于今天的半浓缩丸。其开先河者,是张仲景的“鳖甲煎丸”。
宋代《太平惠民和剂局方》中“灵宝丹”的制备工艺非常复杂:先将矿物药煅后粉碎,动物药粉碎;将植物药天麻等7味、肉桂等6味、半夏等2味分3组水提滤过,地黄等药取自然汁,与各组药液混合浓缩后下药粉制丸。此方根据不同药料的性质,采用分组提取的制剂方法,制备半成品原料药,再混合制剂。同现代制剂方法十分接近,表现出古人精湛的制剂工艺水平。
再如《中藏经》“换骨丹”的制备:桑白皮、川芎、吴白术、紫河车、威灵仙、蔓荆子各三两,人参、防风、何首乌各二两,地骨皮、五味子、木香、苦参各一两,*半两,麝香、龙脑各半钱。使为细末,用膏和。
作膏法:苍术半斤,槐角半斤,地黄(去根不去节,锉细)三斤。使用河水一斗八升(井水亦得),同熬至三四升,去滓留清者,再熬成膏。和前药,每两作八圆,朱砂为衣。
上述制剂方法,部分药物粉成细粉,部分药物制备浸膏,和粉为丸,即现在半浓缩丸的制法来源。
从上述的古代应用实例可以看出,中药提取物作为制剂原料药的应用,古人已经做到了。要知道古法和今法相近,是今人学古人,而不是古人学今人。但是今天西化科学(中国)人,却总是要表达出一种“古人学今人”之意,还表达出一种外国人看中国人的态度,一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不知从何而来。
以上种种都说明中医一直有药露,还有中药提取技术,哪里需要西方传教士“教给”中国人制取药露的技术,徐光启可真是颠倒历史啊,硬生生篡改了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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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澳门记略》却说进口西方花露、药露
更奇怪的是,在满清乾隆年间,据说在一本《澳门记略》一书中说满清进口西方的花露、药露等等,但是,为何千年不洗澡的西方突然向满清输入起这些中国本就有的食货呢?
距今二百四十余年前,即淸朝乾隆年间,有两位中国的学者,也是淸朝的地方官员,合作写成了一部名叫《澳门记略》(记或作纪)的书。这部书后来成为世界上最早刊行的一部关于澳门史地的著作,也是中国古代方志类图书中专记澳门的唯一一种。
图 《澳门记略》附图:正面澳门图
《澳门记略》的下卷为《澳蕃篇》。所谓“澳蕃”,主要指的是居澳葡人。书中对他们的体貌服饰、生活起居、习俗风尚、物产器皿、船炮技艺、语言文字及其在澳的行政设施、教堂、炮台等有详细的记述,对当时经澳门从事对华贸易的各西方国家和地区的情况也有简单的介绍。由于澳门是明淸之际中西贸易、交往的中心地,也是当时中国知识份子得以窥见西方世界和文化的唯一窗口,所以这些记述不仅十分生动地表现了早期澳门的社会生活状况,而且真实地反映出当时中西之间的经济、文化交流。
例如:
书中记澳门葡人的饮食习俗:“饮食喜甘辛,多糖霜,以丁香为糁。每晨食必击钟,盛以玻璃,荐以白氎布,人各数器,洒蔷薇露、梅花片脑其上。无几案匕箸,男女杂坐,以黑奴行食品进,以银叉尝食炙。其上坐者悉置右手褥下不用,曰此为‘触手’,惟以溷,食必以左手攫取。先击生鸡子数枚啜之,乃割炙。以白氎巾拭手,一拭辄弃,更易新者。……食余,倾之一器,如马槽,黑奴男女以手搏食。”
记得欧洲那边很晚才使用刀叉吃饭的,它们一直都是用手抓的。
记葡人婚姻:“婚姻不由媒妁,男女相悦则相耦。婚期父母携之诣庙(按:指天主教堂)跪,僧(按:指教士)诵经毕,讯其两谐,即以两手携男女手,送之庙门外,谓之交印。”皆生动细致。
这让人想起中国古代婚姻仪式中的“结发”,结发是中国古代婚礼中的一个重要仪式。上古社会的结发婚仪已不可考。
据《曲礼》云:“女子许嫁,缨。”“缨”是一种丝绳。女子许配人家以后,便用它来束发,以此表示她已有了对象。即“示有从人之端也。”直到她成婚时,那条丝绳才由新郎亲手从她的头发上解下,这就是《仪礼·士婚礼》中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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